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时代在变化。尚留一丝含情脉脉的人性与温情的维多利亚时代,早已一去不返。 在这个时代,日本入侵满洲、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的暴力,苏联大清洗的纷乱,翻腾出人性一部分的残暴,随技术进步而愈加泛滥。 “共和…我穿成这样真的好吗?” 蓝色的连衣裙,丝滑的天鹅绒围巾,璀璨斑斓的高跟鞋(逸仙这么多年习惯穿平底鞋),西式的胸罩内裤,白丝袜,白手套… 所有这些,是逸仙没穿过的。她浑身不自在,想从共和的眼神里寻着那么一抹解脱。 “没事的。就算在我们这样的时代,贵族依然是贵族。” 可是…“我真的不是贵族。”逸仙不好意思把这句心里话脱口而出。 共和带着逸仙,今夜高朋满座。逸仙的“贵族”身份,共和“钦定”的。 看着又是朋友又是靠山的共和,逸仙忍着冷汗练练,挤出一点口水,把话咽回去。 “Comment allez-vous, mon ami ? J’attend il y a beaucoup temps. ”(法语:我的朋友,您还好吗?(法语表疏远或客气时称呼对方为“您”)我可等了你好久。) 这是一个不说法语不算上流人的场合。文艺复兴的中心从意大利转移至法兰西,卡佩王朝以来法兰西在欧陆的强权,还有法语的严谨性,让很多贵族依然以说法语为荣。 西班牙这个缔造过日不落帝国的伊比利亚山国,早就习惯了一个贵族会说法语的文化传统。 “C’est un fleur joli, ce n’est vrai ? ”(法语:这有一朵美丽的花,不是吗?) 略显轻佻的搭话,不知怎得,竟让逸仙由衷地生出一种自我厌恶之情。 洁身自好,这是儒教对女性的要求之一。如今,看着那个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来跟自己搭话,她莫名地觉得,她仿佛成了妓女,任由别人计算着尽量与价码。 “Quelque joli fleur ! Aimez-vous le ? “(法语:多漂亮的花啊!您喜欢它吗?) 她做了手势,给对方“让开“赏花的路。自己呢?悄悄的到处躲躲闪闪。 她热情而真诚的微笑,让“醉翁之意不在花“的那人略显沮丧:一个东方的女子,很难得见到。 共和的心,是不是大了些?逸仙根本不认识这里的贵族。欧洲那个繁琐的贵族世系关系,她没怎么学过。 即使是最开始的自我介绍,她也听得云里雾里,只知道在场的那些是共和的较近的亲戚。 这栋宅子虽然已经不复波旁王朝时代的辉煌,掉色的墙纸与窗框,依稀倒映着旧王国的珠光宝气。 逸仙不禁觉得,与这样的陈设相比,眼下这个贵族们的打扮,略显…滑稽? 在20世纪30年代,重温维多利亚时代的辉煌与荣光? 逸仙端着白兰地酒杯,接着躲躲闪闪,不一会到了户外… “…Désole, monsieur. Je suis pensé trop et ne…“(法语:对不起先生。我想太多而且没…) 高跟鞋踩到了一个人的鞋子。不知道会不会带来无谓的玷污? “…Non. Ce n’est fait rien… Un moment. Je ne oublie vos nom. Yixian, appelles-toi ? ” (法语:…不,这没什么…等会,我没忘您的名字。您是逸仙?) 是他…共和给她看的,照片上的那个人… 这么晚了,他不在屋子里欢度今夜,跑到屋外做什么? “Pourquoi étiez-vous cela ? Ne aimez-vous cette atmosphère ce noir ?(法语:您为什么在这里?难不成您是不喜欢今夜的氛围?) 该死…之前共和介绍的时候肯定讲过,他叫什么名字了… “Mademoiselle Yixian,je suis pensé a beaucoup. Quel monde serai-le ? ”(法语:逸仙小姐,我想了很久。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呢?) 不等逸仙插话,对方重新把目光,投降阴云密布的星空。 白天的时候,天空明明还没有这么多阴云…顺着他的目光,她看见的,只是阴云缝隙之中,时隐时现的月光。 他可能,只是触景伤情吧?很正常,李白、杜甫乃至清代很多文化人,遇到一点事情诗兴大发,写首诗写个文言文聊表情怀,很正常。 “Nous sommes le populaire, si nous communique le problème de humain, sans pouvoir pour échanger en le. Au moins, c’est vrai maintenant. ”(法语:当我们讨论人类的问题时,我们只是凡人,没有在人群中解决问题的能力。至少,现在是这样。) 逸仙害怕触及对方的姓名问题,一番大话掩饰住内心的“十八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拉住对方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冷?逸仙赶忙用手捂着。 他看呆了。逸仙这时想起,自己似乎有些失态,急匆匆放下走开。 “J’ai fait… J‘ai oublié cette raison parce que je ne sais beaucoup avec toi ! ”(法语:我做了…我已经忘了为何如此,因为我对你还不够了解!) 她不知道,为什么西行一路上那么多男人的坏笑,刚才宴会上的冷冰冰,到了这一刻,全都融化在满脸通红的炽热中。 她是真的不了解,对方是怎么看待她的…看起来,对方不像是个坏人… 共和不会给她介绍一个坏人的。这个人语气神态“相由心生”。她觉得,面前这个人最少不是坏人。 “Bien s?r,j’ai un besoin que vous retournez à le banquet. ?a attendent-vous tout le monde.”(法语:很好,我希望您能回到宴会现场。那里所有人都在等您。) 她拉着那个人往回走。她奇怪,那个人为什么不抵抗? ——这个晚会,逸仙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无论是西班牙语,还是法语,偶尔再来一点英语——带着浓厚的江淮方言口音。 她不知怎得,忘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恐惧:原来跟这些人搭话,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即使忙于“走亲访友”的共和不在她的身边,她一个外人,也可以大体圆满地应付在场的众人。 之前,她为什么那么害怕呢?——睡前的她,望着给不了答案的天花板,缓缓睡去。 唯一的遗憾,是她没有怎么搭理那个被她拉回宴会的人… 那个人和其他人貌似熟稔,谈笑自如。她确认以后,放心得跟其他人口吐莲花… 名字还是忘记问…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明天问共和吧,但愿她别笑话我忘性大”… [newpage] [chapter:第三十三章]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呜啊吓死我了!你出来有点声响好不好?” 梦里,逸仙依旧找不到答案。奇怪,喝酒之前应该记得的… “吓死我的是你好不好?大清早的大喊大叫,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共和发现了逸仙隐藏的一面:早上没睡醒,犯迷糊。 想必,昨晚是做梦了。好像刚刚还在说“他到底叫…“…到底是什么呢? “来,我的牙粉给你用。“”谢谢,我正想说我的那份要用完了。“ 面对着同一面大镜子,两人急匆匆地洗漱。镇上开会的两位今天该回来了。 西班牙的人们热爱并且由衷地享受着“一次不够再来一次“的集体聚餐文化。 “怎么样,昨晚的聚会,你应该很满意吧?我看你跟那么多人聊得来。“ 怎么说呢…如果不是遇见他,她恐怕会继续扭扭捏捏,白白浪费宝贵的一夜。 “那还得感谢共和你的面子大。我都快被他们当宠物了…“ 欧洲普遍流行的种族歧视思潮,最少在共和的这些熟人那里没有体现。 逸仙人长得端正,着装由共和一手负责,加上共和热情的介绍,其他人自然地接受了逸仙。 儒教与天主教在重视家庭、聚餐与传统方面多有相通之处。她能和那些人聊的下去。 看起来,西班牙挺像中国的,饮食也好(瓦伦西亚海鲜饭、阿斯图里亚斯莴笋炖猪头等),人情关系也好(亲戚朋友第一,然后按亲疏远近算关系)。她觉得适应这个圈子挺容易的。 “嘿嘿,多谢夸奖。对了今天我父母要回来,给你这个。“ 一个玻璃瓶。是香水吗?怎么闻不到什么… “是薄荷水,给你漱口用的。我的父母比较老派一点,对这个比较在乎啦。“ 这次因为是居家,不用像昨夜那般衣着规矩,逸仙得以穿着从国内带来的蓝底旗袍。 制服已经交给玛丽亚去洗了。备用的旗袍还有好几件。 不同的是,因为共和的强烈推荐,逸仙暂时把肚兜亵衣换成西式的胸罩内裤。 既来之,则安之。共和不是在害她。 共和送给她好几件西式衣物,包括这个年代比较新颖的黑丝尼龙丝袜… 这次穿的中规中矩一点。好歹是见对方的父母… “别这么紧张。你瞧,牙粉都滴到手上了。“ “抱歉…我确实在想事情…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有什么价值吗?“ 如果把在中国“合法经商“的环节排除掉,逸仙越来越不明白,共和为什么非要这么在乎她。 她不是西班牙的贵族,不是西班牙的资本家,不是西班牙的地主,不是西班牙的军官。 最开始,她能以“先定居下来“,自我说服;可是,共和往后的投入,”持之以恒“。 “如果你一定要我说答案,我会告诉你。“ 逸仙没想到的,是共和好像等着这一刻似的。共和快快地刷完牙,赶紧漱口,然后把薄荷水递给逸仙。 “请你告诉我。无功不受禄,我需要一个解释。我只是个普通的中国舰娘,在这里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如此热情?“ 虽说摊牌不近人情,逸仙却依然敢去赌博:共和肯定是有什么非要她去做不可的事。 在这件事完成之前,共和不会甩了她,即使她直接摊牌。以共和在贵族圈子的人际关系,达不到八面玲珑无人不晓,一次招待会也足以宾朋满座。 “西班牙海军缺人。准确点说,是缺乏合适的舰娘。“ 这个理由,不像是一个素来以反对共和主义、反对共和政体、拥护波旁王族君主制复辟的君主主义者脱口而出的。 如果西班牙共和国足够失败,君主派不是更可以操纵舆论,推翻“共和乱政“? “我打算给你带来的三位介绍重巡的岗位。我国现在预定建设加那利级重巡,却因为现在这么乱,一直没个头绪。堂堂的殖民帝国竟然没有重巡洋舰?“ 那些…貌似与逸仙没有直接关系…而且,在西班牙本国招募不就得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会想办法。海军太缺舰娘,你的加入会让西班牙的轻巡洋舰队伍增加一份力量。“ “我要问…为什么是我?这些你找别人,不就行了?“ 逸仙万万没想到,共和接下来说了一句看似放荡不羁的话: “你能只身一人从中国来这儿,我佩服你。你不见得一定是什么腾龙化凤之物,最少有胆子。“ 有胆子?这个也可以算作入伙的理由?她对波旁王族是否复辟,同她对前明前清是否复辟一样,漠不关心。为什么非要纠缠于一个气数已尽的旧王朝的死活? “好吧,这好歹算是理由…不过…“ 漱口之后,逸仙握住共和的双手。四目相对,彼此传递着坚毅与果敢。 “既然你愿意这么照顾我,我也不能不够意思。我是舰娘,是为战争而服役的。只要你能想办法替我多帮帮中国,你让我去哪儿打仗,我不会拒绝。“ 国民政府贪污国外华人华侨捐赠物资,或存入欧美银行户头私藏,或就地入黑市炒买炒卖。这是这个政权的问题,不是中国必须灭亡的理由。 逸仙想明白了:共和找她,十之八九是打算让她们一行人入伙;招兵买马,说明这些君主派,可能包括所有的右翼,已经有了武力对抗共和政府的企图… 至于为什么非要找外国人,共和没说,逸仙知之:外人在本地没多少根基,轻易不会有“尾大不掉”的威胁。 有把握,是助力;没把握,快切割。共和她们那一头的人毫无笋丝。 安禄山一个卢水胡人,能被唐玄宗任命去镇守幽州,刨去处理北方民族关系的考虑,人事任免的原因大体与共和她们同理。 而且,安禄山在范阳节度使任上,招兵买马,并非无人告发。唐玄宗对这些告发充耳不闻,对安禄山的招降纳叛视而不见:如果失败了,杀了他,主体民族汉族没人会激烈不满。 若非如此,安禄山又岂能以十万人众,一字长蛇阵直奔洛阳长安,逼玄宗入蜀,肃宗另立朝廷于灵武? 显然,西班牙这个早在大航海时代未卜先知地知道“市民阶级靠手工业做大会威胁贵族制度”的国家,不会给逸仙她们一行人当第二个安禄山的机会。 也许西班牙其他方面废物得堪称西欧之耻,在权力斗争方面与满清倒是互相承让。 曾国藩曾被赵戴文等人劝说称帝,最后未行。除去湘军“暮气已深“不堪长期征战,这一抉择又与满清事前的措施细致周到有着直接关系。 (以提拔为名扶持左宗棠、李鸿章等部独立于湘军并牵制后者,以浙江巡抚等名义分驻南京周边防范曾部动向,如有“万一”则利用军阀矛盾“就地动武”; 分化湖南内部而设法扶持刘坤一等“半独立”势力,随时看情况准备在湘军“内部爆破”; 直接与洋人建立外交关系以防曾部独揽外国军火与外交,剥夺曾部最大的外援即欧美列强的军事支援; 默许精英阶层的文人出版不利于曾部屠城的记载,威胁曾作为大儒动员官僚预备队“读书人“的权威等等) 和珅权倾朝野,兼任兵部尚书、九门提督等要职,巅峰时曾掌握近五十万军队,依然不能反抗乾隆帝,原因也与此同理:他的权势完全依附于皇帝的恩赐而得罪了太多的既得利益者,又因公开腐败而不可能得到官僚军队的广泛道德认同(即“民心“),皇帝又巧妙地让诸如刘墉等反和珅的大臣长期保有势力作为牵制,始终保持着和珅权势上限的”天花板“… 和珅没有理由,冒险去推翻乾隆帝的统治,来损失现有的权臣地位。这与恩情俗套并无直接关联。 造反肯定不是试一试,不合适随时散伙,来去自由毫无拘束的。即使逸仙她们是外国人,一旦被抓… “看来你已经明白,我,或者说,我们,想要做什么了。“ “我不关心波旁王族是非功过,因为我是个不知情的外人。但是,你是我的朋友,帮了我这么多…“ 逸仙要赌一把:富贵险中求。如果真的死了,就当留在上海为国捐躯;如果没死,就能以性命博来的地位,争取更多的中上层的利益… “她们三个呢?你有把握吗?“ 逸仙这点可以十拿九稳:首先那三个远亲只要有饭吃,什么都敢干;其次江淮地区经济不如江南,农村械斗民风盛行,加之民国以来军阀混战多在安徽,“见过猪跑“不在话下;最次,她们就算有悔意,能投靠谁呢? 离开逸仙和共和,她们三个,总不能去投靠语言不通的左派工会和农会吧? 她们是农村人,乡下人,再没见识,也该知道,啥叫拐卖妇女,啥叫逼良为娼吧? “放心,这个我有把握。“ 赢了一起飞,输了最坏结果一起死,如结局好一点,则设法安排她们“转移他处“,她”随机应变“… 湘军淮军,各类亲朋好友到处飞。民国开国总统袁世凯,最初也是亲戚在官场认识淮军将领吴长庆,托关系去“吴军门“手下当书记员起家的。 只要没有生死之争的利益纠葛,大家都是亲戚,都是朋友,“小矛盾“不改波澜不惊。 她只是来西班牙冒险的。她不是西班牙人。如果冒险不成功,她绝对会以中国公民的身份,逃往中国使领馆或英法葡等国领土“避祸“。 “啊,我的父母看样子要回来了。你看。“ 洗漱完毕,隔着窗户,两人在楼上看见一辆黑色汽车向着大院行驶… “我挺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父母,能把共和教育成这样的大家闺秀。“ “逸仙,你变了,油嘴滑舌。“ “我没有嘲讽你的意思,不用想歪。我们是朋友。真的…“ 阶级上升的渠道,永远要靠自己争取。很多机遇,结局可能“无底洞“,却,可遇不可求… 逸仙可以肯定一点,即共和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因为,毕竟说了实话,而且是很多实话。 第10章 【碧蓝同人】西班牙的逸仙(第三十九章至第四十四章) [chapter:第三十九章] 天亮了…真是累啊… 昨晚共和死活说有个酒局,还拉了几个留在本土的西班牙舰娘,非见不可… 好像还有…对了,还见了来西班牙旅游的意大利舰娘,记得是叫扎拉… 那个奶子,简直跟传说的航空炸弹有得一拼。 意大利,好歹是个列强,伙食好,待遇好…真羡慕。可以轻轻松松喝酒吃面,还能不担心国家被外国征服… 逸仙简单回顾了一下昨夜。胳膊被压住了。 她终于顺着视线,发现了那个拿她当枕头的人… “共和?你怎么会在这儿?” 共和看逸仙醒来,本想装睡的打算只得作罢。 “我们的逸仙小姐,现在装傻可说不过去哦。“ 共和拉起被褥遮盖住一丝不挂的胴体。逸仙拉起另一端,因为她也一样。 昨晚…喝了酒…然后共和让人安顿好其他客人…然后… “我记得…我是喝高了。然后怎么到这儿的?” 逸仙需要共和给出一个明确、可信、可供推敲的答案。 她们的衣服,被整齐地叠在床头柜旁。这不是一次毫无预兆的事。 “我如果告诉你,咱们身下的被单,已经换过三遍了。你相信不?”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告诉我,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逸仙心下隐隐担心,自己最重要的那份贞操,盼着乘龙快婿捷足先登的“本钱”丢了。 共和却是不急,打开床头柜早已开封的葡萄酒。 “话说,逸仙,你要不要再喝一点,为我们美好的早晨…” 看到逸仙鼓腮帮子,共和忽而想起,曾经见过的中国瓷娃娃。 “我捏捏,嘿嘿,果然,跟那些瓷娃娃一样。” 唯一不同的,逸仙是活的。肌肤白净,肤质保养很好。 跟她睡的时候,分不清哪个是丝绸床单,哪个是逸仙。 “别扯开话题…我们真的…做了什么?” “放心,我没让你落红。处子之身,我们彼此彼此。我不过是让我们爽了几下。“ 共和的虎狼之辞,吓住了本想大为光火的逸仙。 “逸仙你的屁眼…“ “咳咳咳…” “我用手指摸着周围那些小皱褶的时候,啧啧。“ “咳咳咳咳!” “不过用几根手指进去翻腾…” “你再说,我跟你绝交!” 望着埋头躲进枕头里的同伴,共和无奈地苦笑。 从昨晚过界,她没想过退回起点。覆水难收。逸仙的水,她的水,彼此按理都是吃个透的。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我的那颗,你瞧在这儿…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的这儿摸起来,比你高潮得更快…你说我要是有老公,会不会满足不了他啊?” 逸仙没有接茬。她的脸捂热被子,捂热枕头。 “咱们的身体相性挺好的。都是第一次,你虽然醉酒,还知道听我的话,舔这摸那。” “别说了…呀!你要干什么!” 共和赤身裸体,拉开了窗帘。强烈的阳光,让逸仙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地缝。 等等,这儿应该是地板?那钻地板缝… 不等逸仙躲开,共和抓住逸仙,一把把她搂紧。两人的乳房彼此叠压,心跳隔着肉,听得,咚咚咚。 “逸仙,我的心,这里可以告诉你。我爱你。即使我们以后要结婚…“ 逸仙对共和,一半出于以后抱大腿的需要,一半出于对共和渐渐产生的情感依赖,不知如何答复最为妥帖。 “逸仙,无论是你的坚强,是你的善良,是你的温顺,是你的容貌,都让我失去了理智,以至于昨晚对你做了那些。“ 不给逸仙拒绝的机会,共和的舌头侵入了逸仙。 “逸仙,我爱你,作为女性。“逸仙只能在眼泪与口水的嘟囔之间,被动地用舌头听懂这句话。 她舌头,似乎已经习惯了昨晚的节奏。 [newpage] [chapter:第四十章] 公私分明,是共和与逸仙的共同品质之一。 逸仙等走到楼道,才回忆起昨晚的…疲惫。当舰娘的她们,忍耐力远强于常人。 屁股依稀还记得,被手指抽插、清洗、抚慰的过往… 阴道虽然保住了处子那层皮,外面的刺激还是在里面激起一阵阵的… 她望着共和先穿好衣服,潇洒地离开。她羞愧难当… 以后该怎么处理与共和的关系? 她现在挣钱也好,当舰娘也罢,与共和这关系绑的太紧。 回到国内?再看海圻那群老油条帮青帮倒卖鸦片人口?还是再看平海姐妹坐“升职器”? …当她发呆,以至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Pardon.”(西语:抱歉。) 她走进了洗衣房。玛丽亚正亲自洗着几件床单,眼瞅着要洗完了。 “De nada. Gracias, para tu sonrisa. Es un regalo bueno de se?orita.“(西语:没事。谢谢您,您的微笑是小姐的一份珍宝。) 逸仙把这个意义不明的话带走,留下了仿佛不变的洗涮声响。 看来,共和是真的在乎自己… 因为她们醒来的早,简单吃了一顿英式早餐,烤培根配鸡蛋,匆匆各忙各的: 逸仙要给皮埃尔当翻译,顺便给三个亲戚“补习”汉语——因为她们此时算不认任何文字的文盲; 共和忙着给昨天晚上到别人家参加宴会的父母,介绍包括扎拉、西班牙(战舰)、塞维拉(轻巡洋舰)、贝拉斯科(驱逐舰)等舰娘界的好友。 大家都很忙。逸仙不会给皮埃尔说,共和为什么要忙这些。 逸仙那次宴会看得出来,共和只是拿皮埃尔当个远房亲戚,不冷不热,不近不远。 她来不及问,她不好意思问:为什么共和要叫他过来? 带着疑问,逸仙到了课堂:她是三人的汉语课老师。 现在已经民国了。没有帝王将相了。教授十三经的土壤已经没了。 “跟我念,‘我’、‘要’、‘吃’、‘饭’。“ 这三个人肯定会说话。问题是,她们看见这四个字,不认识。 没人告诉他们,自己说的那些汉字,应该照着现在这个小黑板这样写,才是一致。 好在她们没上过学,中国悠久的科举制传统留下的教育传统,让三人哪怕是为了以后多学点知识见世面,也肯把这些国小一年级的知识“返工“。 逸仙也没有告诉她们,她准备与共和一起安排她们当西班牙的舰娘。 她更不可能告诉她们,她确切地知晓,西班牙内部一定会大乱。 看惯了国内官场风云的她,十分理解逸仙在这个西班牙国内左右派互相暗杀和打砸抢的微妙时刻,召集这些不是国内右派尖子就是意大利法西斯分子的舰娘来的用意。 共和不止一次地跟逸仙说过:“复辟王政的道路,一定会经过罗马(意大利首都)“。 意大利方面让扎拉以个人名义过来,想必是暗中串联,统一调度,顺便争取在西班牙内部发展亲意大利的势力。 西班牙的直布罗陀海峡,毕竟是地中海与大西洋唯一的海上纽带。 北上,则西班牙可以有力地威胁意大利的强邻法国。 等逸仙总算满头大汗地让面前三个突击学会分清左右——感谢共和的简单粗暴,“用筷子的那边是右边,不用筷子的那边是左边“,然后反复抬手抬腿“记忆方位”——的文盲,历经各种“这个偏旁做啥的?比剪刀强不?”“这个标点咋不标在底下?放上面看着好着急”等自然而又麻烦的问题的解答… “Penser un grand problème quand il faut réellement, solliciter celui quand je vis maintenant.”(法语:这个问题本该是需要认真解决的难题,可我刚看见你就办妥了。) 三人急匆匆出去吃饭。这儿的饭菜虽然与老家那些土财主的大餐不能比(不习惯外国烹饪法),有肉和油吃,敞开吃,味美思,味美思。 “Réfléchir le avec grand patience est un plus grand problème que lequel.“ (法语:用极大的耐心思考它,可比问题本身困难多了。) 不同的阶级,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比如那三个奔着厨房去的丫头,她们见到猪头肉,见到油烤鳕鱼,可能比见到传说中无所不为、实际上难得一见的王母娘娘还亲。 如果不是逸仙事前明确告诉她们“别拿这儿当自己家可劲造“,她们只怕会用超过蝗虫的食量吃光这儿存的一切,不怕被撑死。 ——逸仙与皮埃尔,相对于只能停留在最浅显物质追求的三人,更多地能谈一下精神食粮。 他们要谈的巴尔扎克(法国现实主义小说家)与涂尔干(法国社会学家),那三个文盲闻所未闻,自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人不合适早赶人的。 [newpage] [chapter:第四十一章] 逸仙从皮埃尔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气息: 一方面,他的面庞看不出凶狠,一颦一笑,透着由衷的善良与纯真; 一方面,他是共和大力推荐的,在法国也是当海军军官的人… 法国灭亡越南,从交趾支那远征(Campagne de la Cochinchine)到最后盖棺定论的东京(越南北部)远征(Expédition du Tonkin),全部是由海军将领统帅的远征军完成。 中国更熟悉的孤拔,在中法战争期间摧毁马尾军港,全歼福建水师,遥控越南法军作战… 这样一支军队出身的人,却看起来这样,好像老家耕地的老黄牛。 如果不是军人的身份,他比耕牛多出的那份英气会显得更加不自然的。 “Un rendez-vous, vraiment, je veux te raconter en plus.“ (法语:我想约你。真的。我想跟你多谈一些。) 皮埃尔的法兰西式风情,逸仙不感冒。上海的法租界,人虽少,法国人的浪漫有目共睹。 意大利水手与法国水手,酒喝高,见到只要不是洋太太的任何女人都敢搭讪,求约上床,乃至强月干… “Mais, je suis occupé…Je fais la cuisine chinoise la soirée. C’est un chance, c’est ce qui un rendez-vous avec nous ? “ (法语:不过,我现在还忙…我今晚做顿中餐。这是个好机会,一举两得,不是吗?) 打发走准备拼刺刀器材的皮埃尔,逸仙叹口气,只能无语。 她暂时没打算和外国人结婚… 因为她不是一个彻底的西方主义者,不会把西方提倡的一些都奉为圭臬。 夫妻二人,需要的是相互理解,相互体谅,不要把讲理的逻辑全盘带到家庭来。 这是逸仙从小受到的家庭观教育的一个部分。 如果是白人,特别是生了孩子,第一父母闹矛盾一定影响孩子将来的成长,第二夫妻二人价值观差异太大早晚会同床异梦… 任何爱情在尘埃落定与功利(包括家庭成员的利益关系)挂钩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与更加理性、更加给爱情降温的“成熟“缩短距离。 恋爱?西方的恋爱观,在她看来,早早交了清白,以后被当破鞋,跟货币贬值一个道理。 贬值总比保值烂,除非学赵飞燕,能上皇帝的龙床。 她刻意没有让皮埃尔多讲西方价值观那套,对他有时漏嘴说点皮毛也会选择性翻(哑)译(巴)。 西方那套放浪形骸的生活模式,对逸仙还有刘务芹等传统的中国人来说,未免过于不要脸。 要是在老家,这种事足以被一群长舌妇说得跟已经通奸白日宣淫般,有鼻子有眼。 她对共和,也是如此:即使不得不上床,女人之间只要不破那层“千金难买原装“的皮,长相周正,穷点的当个通房丫头(没”身份“的性奴)或者姨太太(小妾)显示财大气粗(”花瓶“也是财富),富点的能给夫家的财富与地位锦上添花。 中午吃饭,逸仙为了共和的面子,赶忙到了共和的餐桌。 “昨天我就给你介绍的,扎拉,意大利的重巡洋舰舰娘,面子够大的。“ 逸仙完全不会意大利语。她为避免显得呆若木鸡,跟着共和的节奏喜怒哀乐。 意大利据说与日本走得很近…逸仙拿“黑猫吃的老鼠,怪我这只猫啥事“一句自我安慰。 按着共和的嘱咐,逸仙没有锋芒毕露,西班牙语说得没啥大错,所以剩下那些右派舰娘还在席间夸逸仙“Hable buen el espa?ol“(西语:你西语说得不赖)。 共和的父母好像也挺享受热烈的午餐氛围。 西班牙人聚餐像过节,连吃几个小时热烈“过节“的风气,逸仙在西属摩洛哥习以为常。 她装傻充愣,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烈交流之中,得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最迟一年内,共和她们所代表的右派准备武装“起义“,”靖难“。 扎拉不会说西班牙语,但是在共和有意无意对某些单词“重读“的配合下,不影响逸仙理解她代表意大利方面暗示什么: 考虑到西班牙方面军舰不足,为避免苏联支援共和政府,意大利准备选派潜水艇舰娘“暂借“右派军队的番号行动,封锁西班牙海岸交通线; 如果马德里的“斩首“行动不顺利,不能一举摧毁共和政府中枢,意大利随时准备派陆军远征西班牙,帮助右派武装夺权; 意大利会利用西欧四大国(英法德意)的地位,帮助右派争取更多的国际支援。 作为回报,西班牙以后应该为意大利“民政与军事人员的行动自由“,提供更多的”保障“。 ——逸仙知道,如果没有英美的鼎力支持,日本的中途“改弦“,蒋委员长是没可能打败安国军大帅张作霖,北伐成功统一全国的。 西班牙抱意大利大腿的行为,这些右派舰娘互相串联的事,不比蒋委员长不断利用国民党内矛盾纵横捭阖、利用英美与日本矛盾争取外部支持的套路新鲜在哪里。 恐怕只有真的傻子,会相信不靠任何外国(甚至是列强的局外中立),能纯粹地解决国际国内军事冲突。 [newpage] [chapter:第四十二章] 会后,逸仙简单与其他人寒暄,拉着共和去找扎拉。 她有个问题,需要扎拉去解答… 多会一门外语是件好事。可惜,任何人不是全能的语言学家。 “你想要我问什么?事先声明,评头论足我可玩不来。” “你别在这跟我贫嘴了。我不问这个。” 扎拉因为是第一次见到亚洲的舰娘,反过来拉着共和一起兴致勃勃。 被她们看着…这儿不是卧室吧?怎么有种被扒光衣服的错觉? 逸仙解释了很长时间,从“缩写本”《山海经》讲汉族的起源,到现在的中华民国的风土民情,事无巨细,认真答复着扎拉好奇的提问。 她越来越不能理解:像扎拉这样看上去简直没心没肺的舰娘,居然是这次“碰头会”的意大利代表。 她到底图的是什么?是不是和自己一样,希望实现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她还有几个兄弟。她打算等在西班牙站稳脚跟,再看情况把他们接过来一块发达。 “你替我问她,她个人,不是代表意大利,来这里图的是什么?” 权力?地位?财富?荣耀?舆论的吹捧?著作等身? 这些看似与面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巨乳意大利舰娘无关。 让逸仙感觉熟悉的,是这个红头发意大利舰娘与西班牙人一样,比起路上见过的英法人更像中国人。 扎拉依旧嬉皮笑脸,听完了共和转译的问话,如故。 “‘我家说起来好歹也是旧两西西里王国的贵族。只要我乐意,留在老家,吃着地租、房租与股息,过着和祖先一样的日子不成问题。’“ 共和忠实地转述着扎拉的答复。她玩味地看着共和,不过还是热情地面对逸仙。 逸仙不理解:这样体面的家庭环境,为什么非要掺和到军事冒险?难道…? “‘你放心,我们家不做军火生意。‘” “那你到底为了什么?你是不可能得到西班牙的贵族地位的。” “‘不为什么。我喜欢海洋,我喜欢冒险,这次既能航海,又能冒险,一举两得哩。‘“ 逸仙不理解这些海洋文明的思路:欧洲与北美已经如此发达了,却依旧要殖民非洲与亚洲,自讨苦吃地跑到那些不发达的国度… 单单是中国,如果说要一个汉族人去高海拔缺氧、物产匮乏、人烟稀少的青海玉树、四川理塘等地当官,除非为开矿或亲朋请托,大部分内地人不会主动去的。 “‘话说回来,逸仙,你到这里来的原因是什么呢?‘” “什么原因…我嘛,首先是合法过来的。军事合作,帮助西班牙培训舰娘,也顺便提升自己。“ “‘到我这里还打官腔,你这人,不仗义,见外。’“ “非要让我说,我家跟你家比不了。在中国也许不至于轻易饿死,然后也就这样了。千万里来,为个前程。“ “‘这就对了。咱们姐妹一起,不要说见外的话。那样不好。’“ 听共和此时补充的说明,共和家与扎拉(原名拉乌拉)家也是欧洲复杂的贵族联姻产生的、比皮埃尔算近一点的远亲。 听到这里,逸仙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我只是代表我个人。那个所谓的领袖要对谁宣战,我管不了。’” 果然不行啊… 逸仙本来想意大利与日本走得近,希望扎拉能不能想办法,让意大利的舆论对被日本帝国欺凌的中国多一些同情。 欧洲垫底的列强,不要说比早已倒数的西班牙葡萄牙,跟中国比更是神仙般的存在。 “‘不过嘛,私人交情啊,我可以给你帮点小忙。’” 经历过西班牙官员的“洗礼”,逸仙已经习以为常:先给钱,再办事。 日本在华北策动“华北五省自治”,在上海虹口租界周边寻衅滋事;形势不等人。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要一点更方便倒卖的物资?’” 逸仙了解国民党“刮民党”的特色,所以明智地没有提什么日用物资的事。 经过三人费劲的商议,扎拉以逸仙在国内成立的兑换公司“江淮商行“的名义,签约承诺去联系意方的相关厂商,提供意大利产的步兵炮、迫击炮等陆战用重火力(以民国无完整工业体系的标准来看)武器。 逸仙家里不开银行。她没权利代表全家人去毁家纾难。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国民党可以贪污粮食,可以贪污被服…然后再把这些倒卖赚差价。可是,就算武器贪污了,谁傻了才大规模倒卖。 国内各路军阀没有一个不大力加强在武器购买或制造上的投入的。敢在他们底下倒卖进口武器装备的,怕不是见钱眼开到了失心疯的地步。 如果中央军不要,给河北省的宋哲元(西北军)或者山西省的阎锡山(晋绥军),给桂系,只要打日本,不像中央军那么怂包,那武器权当义务捐献,最多象征性要点钱。 为什么还有这个象征性“保底“?没办法,一级级虚报款项,然后一级级吃拿卡要。逸仙要真斩钉截铁不要一分钱,恐怕遇上这些贪官不好办事。不让他们借机捞钱嘛。 五胡十六国的屠刀,蒙古元朝的屠城,没有杀绝五千年文明的大汉族。 日本帝国暂时逞凶,不过是重蹈前者的覆辙罢了。逸仙无比坚信这一点。 毕竟,日本帝国可是连清军入关弘扬儒学敬天尊孔、提拔儒生入朝当官的装模做样,都不屑去浪费时间“温习”的。 不过,有职务放弃嫌疑跑路西班牙的逸仙,自觉不谈爱国情怀。舰娘副业,在商言商。 “你瞧,我介绍的这个朋友靠谱吧。“ 作为一个中国人,能和日本帝国的“友邦”意大利做成生意,算是多了一条暧昧的渠道。 她不是领导人。她只能尽绵薄之力,尽最大努力地给日本的霸道扩张增加障碍… 共和没有说的是,她已经跟扎拉交底,昨晚的事… 扎拉没有多余的表情。她的内心,开始像猫爪子挠一样。刺激,本可以从香辛料品味一二。 旗袍本无心,随风舞翩锦。佳人兮在临,倩兮待月明。 [newpage] [chapter:第四十三章] 下午练完刺刀,三个丫头片子快要跪了。 她们实在不能理解:手上的蒙德拉贡式步枪与刺刀,加在一起不见得比老家的锄头重在哪里。 农村比不得城里,中西部比不得东部。不是地主富农,则农村女孩做农活,每个人都能理解。 结果让皮埃尔——私下她们三个大骂“洋扒皮”——练队列、练刺杀、练爬墙… 这还得是在几乎是灌输着教汉语、西班牙语两门语言,还有一堆天外来客般的海军知识文化课“恶补”的条件下进行的… “大小姐,您可来了,再让这洋扒皮这么练下去,我们就得脱皮了。” 厉二璇本来不过是本本分分的农村小裁缝,这次过来还谋着学个手艺做被服绣花挣点钱。 没成想来了以后,国内的讲武堂与军校她只听了个名,这儿的军训实实在在让她身心俱疲。 “你啊就别叫屈了。我是为了你们好。以后啊,你们在这儿,前途不可限量。” 一般骗黑工,都是吃苦受罪干活。这边吃苦,虽然确实是吃苦,一是念书不是坏事,二是确实也不是在干粗活,刘务芹想一想,能想通。 “可小姐,咱们这跑过来,到底忙个什么东西吗?” “如果我说,我推荐你们在这里,当兵吃皇粮,你们干不干?” 此言一出,别说厉二璇,就是另外两个已经累瘫在地板上的丫头也起身。 “小姐您可得细细跟我们讲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刘务芹不愧是上过小学的人。虽然就文盲水平她比另外两个半斤八两,好歹也算是有点墨水、不会把跳大神问鬼当科学的人。 从一开始上“洋学“她心里就犯嘀咕:学汉语好说,她底子称不上特别好,这样方便跟官府打交道; 学西班牙语也好说,在西班牙混,学当地语言,防止当地人当着她的面说黑话欺负她听不懂; 可是,从数学地理,到航海战略,这些跟日常生活关系很紧密吗? 前些天听的那个叫马汉,好像是美国人。他写的那个叫什么《海权论》,还说什么“海军是陆地海岸防御的野战军“:这和日常生活有关系吗? 如果不是看在以多不压身的份上,她不会去劝另外两个人忍到现在不作声。 “我啊,跟那边那个叫尤金尼亚(共和)的西班牙贵族现在搭上线了。给你们呢,也都谋了差事。是这样的,西班牙这边准备招聘加那利级的重型巡洋舰。 这些天我也跟你们讲过,重型巡洋舰虽然不能跟战列舰与航母比…就像道台比不过巡抚和总督那样。但是,比我现在当的轻巡洋舰,也就算知府体面多了。“ 她们三个彼此交互了眼神。很会做饭的王观萍决定发言。 “小姐,您说吧,该我们做什么事?我们不择声不择气(江淮土话,褒义,意思是闷头做事不乱掺和),绝对不添乱。” 她们三个就算是升迁,也明白一个道理:她们的后台,绝对比不过逸仙的过硬。 这和诸葛亮第一次北伐后自请免职丞相,而其他大官也不敢怠慢他,如故,是一个道理。 安徽人不是广东人。安徽没有广东那样“拆一座祠堂,得罪死一群人”的强悍民风。 即使是亲戚,她们四个人在小九九上,依旧算得清楚明白。只要别轻易撕破脸,就成。 现在当奴才,是为了以后当主子。长工当地主,也把奴仆用。 “痛快,西班牙这边因为内乱,后面我会慢慢跟你们说这个…西班牙现在没什么人愿意当舰娘。不然你们三个也轮不上。” “待遇呢?比国内好吧?” “观萍,你放心。在这儿,当官的日子,如果不得势,肯定没咱们吃得好。” 众人大笑。王观萍昨晚因为饿,偷吃了一罐蜂蜜——虽然她不认识那是啥,以为是熬化的糖浆——被仆人发现后,传了一阵的笑话。 “说正题吧,西班牙海军没有航母,只有战列舰在你们顶上,别的理论上都归你们指挥。不过,你们几个也别美。 水兵那群疯子怎么样,刚来哪天你们也看见了。这个时候,如果不靠这些贵族撑腰,你们的那个权威也执行不了。“ 言下之意:现在没了我逸仙,共和的“红线“不会牵到你们仨头上。你们得被打回原形。 溥仪肯定是皇帝;前提是,长春的日本关东军司令,让他能坐在皇帝位子上。 “放心,放心。我们肯定听大小姐吩咐。我们是一家人嘛。” ——刘湘与刘文辉的祖叔侄关系,不影响他们各自拉帮打了最后几场四川省内混战。 “我对你们三个,充满信心。” ——刘湘打进成都,做了四川省主席。刘文辉退去雅安,甘居西康省主席。 谁能去成都,谁退居雅安,之后的结局又该如何,事前没有人能说得清。 易牙可以手刃亲子给齐桓公做菜肴。魏忠贤可以亲手断了自己的命根子去当太监。 只要划得来,不会随便玩脱,该干都会干。 不论是逸仙,还是厉二璇、刘务芹、王观萍,规矩是公平的。 [newpage] [chapter:第四十四章] 晚上。各自睡去的时候… “我说,共和,你这又是搞得什么鬼?怎么扎拉也掺和进来了?” 两个人穿着帝政风格(拿破仑战争前后的欧洲流行款式)的连衣裙。裙摆翩翩,里面隔着衬衣,隐隐看出内衣的轮廓。 扎拉的黑丝胸罩,共和的蕾丝吊带…配上忽闪的烛光,配上三只杯子。 红酒是扎拉带过来的。正宗的意大利百年陈酿。 “扎拉有些事,想问问你。如果觉得你这个朋友可以交,咱们有些话更好谈。” 逸仙听到这番话,一惊一喜:喜的是共和这么干脆交了底牌,让她能有所期待;惊的是不了解扎拉这个准局外人,怕她插手得快抽手也快。 她刚准备休息,身上换的欧式内衣刚穿好,被拉到这边,开这个不伦不类的酒会。 扎拉的眼神过于热烈,一如她火红的头发,翘臀与巨乳。 “你可以跟她说,只要信得过我,我能做到的,尽管提一提。” “要是不成呢?你可得知道,她没去过中国,没学过汉语。” “不成再说呗。我又不是铁人,这个她应该清楚。” 扎拉随后的发言,让逸仙有点摸不着头脑: “‘如果可以,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办个假的意大利护照’。” 南意大利,比如西西里岛,种地经商也许不温不火,唯有黑手党闻名欧美。 逸仙不明白的,是扎拉到底想要做什么。为公(意大利王国)?为私(家族利益)? “如果我不去意大利的话,这个护照没什么用嘛。对不对?你还不如给尤金尼亚(共和本名)安排一番呢?” “雪梅(本篇逸仙的本名叫刘雪梅),这番话…” “你但管给她翻译。我们都应该开诚布公,对不对?“ 扎拉听着共和的翻译,渐渐喜上眉梢。她的笑容,如红酒一样,别有一番不可多言的韵味。 逸仙偏偏想从这份暧昧的笑容,读懂这个新的机遇,能给她带来什么。 如果说创新能力,逸仙为人中规中矩,实在没有特别多的创新性思维与能力。 她不自觉地学起国内的蒋委员长:曾经是佛教徒的蒋某人,为了得到亲英美派与宋氏财阀的鼎力支持,不仅休了原妻妾,娶了宋家三小姐宋美龄;而且一步到位皈依宋家的基督教卫斯理宗教会,受洗当新教基督徒。 上海炒股输到血亏的蒋某人,不靠这点投机的胆量与心眼,哪有本事超过胡汉民、李烈钧、谭延闿等国党老前辈,当上现在大名鼎鼎的蒋委员长? 跟扎拉上床,只要不破处,怎么玩都行。女孩子之间玩这些,谁也不吃亏,各有所得。 她逸仙一不卖国,二不卖处,三不卖家,利益预期又很客观,何惧之有? 马克思在《资本论》序言,留下过那句经典的言论: “若给资本家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会把绞死自己的绞绳拿去售卖。“ “‘要是什么时候有乱子,光是西班牙的人来往肯定不够。我欣赏你。’“ 逸仙明白了:共和她们准备政变兵变是一码事;左派准备大清洗右派的风声,远在摩洛哥都能感受得到。 西班牙之后的内乱肯定少不了。比起共和她们的热情,逸仙对左派占绝对优势的首都马德里、第一大港口巴塞罗那的“起义“不抱希望。 因为与共和是一条船上的同志,她不会明着去反对。 如果形势不是一蹴而就的军事政变,而是左右两派的大厮杀… 可以啊,真看不出来,扎拉眼神分明吐露着性欲与占有欲,还能有这样的考量。 “共和,你告诉她,我明白了。有需要的时候,我们都可以自由行动。“ 这种话正说反说都可以,没有明确说死任何事,不怕隔墙有耳。这种经验得感谢国内的官场。 扎拉满意了。逸仙满意了。共和这些天忙着准备拉人入伙,顾不上太多,也满意了。 “那么,现在,逸仙,躺好吧。“ 逸仙顺从地趴在床上。身下的衣裙被撩起。亵裤轻而易举,落到地上。 扎拉的新玩法,着实让逸仙吃了一惊… “这么凉…这是什么…还灌进来。“ 原来扎拉让共和抬起逸仙的屁股,掰开屁眼,然后…把杯子里的红酒倒了进去。 共和自告奋勇,先用手指一根一根地进去,搅动来搅动去。 逸仙终于明白,为啥共和那么热情地拉她到厕所,用管子做了灌肠… 好在共和与扎拉也做了灌肠。谁也不吃亏。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扎拉却不顾逸仙的扭捏,后面干脆拿了红酒瓶插屁眼…逸仙一次次弓起下半身,一次次接近昏厥,再一次次重新刺激起意识…